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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真有把握吗？”

  &1dquo;不。”他反问道，&1dquo;可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我没有匆匆表态同意。我需要的是时间，而斯诺能帮我拖住萨托雷斯，赢得时间。于是，我说：

  &1dquo;我再考虑一下。”

  &1dquo;好的，我走了。”他站起身来，骨头咔嚓作响，&1dquo;我们必须重考虑方案，从脑电波图开始做起。”他一边说，一边擦拭他的衣服，好像上面有什么不可见的斑点需要除去似的。

  斯诺没有和瑞亚打招呼，径直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我立即跳起，一把抓起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我没有篡改希永的方程，但我对他的理论任意挥，他未必同意。这时，什么东西突然吓我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瑞亚。她摸着我的肩头。

  &1dquo;凯，他是谁？”

  &1dquo;给你说过了，他是斯诺博土。”

  &1dquo;他人怎么样？”

  &1dquo;这个——不大了解——怎么？”

  &1dquo;他刚才狠狠盯了我一眼。”

  &1dquo;那是因为你是个漂亮女人——”

  &1dquo;不，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好像&he11ip;&he11ip;”接着，她一阵哆嗦，瞥了我一眼，垂下目光，&1dquo;我们回房去吧。”

  《索拉利斯星》作者：[波兰]斯坦尼斯拉夫·莱姆

  第九章液氧风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躺着。黑暗中，看着幽幽着绿光的手表，独自呆。我听见自己的呼吸，隐约感到一丝意外。但是，对自己的意外也罢，刘表上那一圈夜光读数也罢，我一概漠然，并不在意。这种感觉，一定是疲惫引起的，我想。我翻了个身。噫！床比半常宽了！我屏气凝神，一片寂静，没有响动。瑞亚的呼吸呢？我应该听见的！我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只剩我孤零零一人。

  正要张几喊她的名字，忽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我顿感浑身冷。

  &1dquo;吉布伦吗？”

  &1dquo;是，是我。别开灯。”

  &1dquo;为什么不？”

  &1dquo;没有必要，待在黑暗中更好。”

  &1dquo;可你已经死了——”

  &1dquo;别担心。你听得见我的声音，不是吗？”

  &1dquo;是的。你为什么要自杀？”

  &1dquo;我别无选择。你来晚了四天。你要是早一点到，我就不会被迫自杀了。不过，别为我想不开，我没什么遗憾的。”

  &1dquo;你真在那儿吗？我不是做梦吧？”

  &1dquo;噢，你以为在梦中梦到了我？就像当初梦到瑞亚一样？”

  &1dquo;她在哪里？”

  &1dquo;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