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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呢?」馮樂真問。
沈隨風一頓:「我什麼?」
「少裝蒜,」馮樂真伸手,「本?宮登基這樣的大?喜事,你難道不送禮道喜?」
「哪有自己要東西的。」沈隨風失笑,卻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握著她的手拍了過去。
馮樂真一頓:「什麼東西,銀票還是書信?」
「是給殿下的調養藥方。」沈隨風回答。
馮樂真的臉有些綠了。
「一共十張,從第一張開始,每一張喝七日,再隔十天喝下一張,」沈隨風好心解答,「殿下不記得也沒事,裡面已經寫了藥方的用法。」
馮樂真:「……」
大?約是她的表情太過有,沈隨風沒忍住又笑了出來,只是笑完之後,眼底便是一片溫柔:「待殿下將藥喝完了,我便回來給你診平安脈。」
馮樂真眼眸微動,靜了片刻後淺笑:「好。」
「還有……殿下若是有事,也記得去沈家商行知會一聲,我沒到一個地方,都會將行蹤報給當地的商行,確保殿下隨時能找到我。」沈隨風又道。
馮樂真:「好。」
沈隨風喉結動了動,似乎再無別的可說,便轉身?往外走。馮樂真靜靜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房門也沒有喚他一聲,一如當初分開時那般。
沈隨風是自由?自在?的鳥兒?,就該替她翱翔於自由?廣闊的長空大?川,即便偶爾會停下歇息,但?之後還是會踏上下一段征程。
馮樂真捏了捏眉心,一抬頭就看到阿葉在?門外鬼鬼祟祟,她眼底泛起一絲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殿下。」阿葉立刻跑了進來,剛行完禮就看到她手裡的披風,不由?得咦了一聲細細打量,「這是沈先生給您的嗎?」
「是景清從雲明寄來的。」馮樂真回答。
阿葉摸了摸針腳:「料子?極好,只是這繡工實在?是配不上。」
「是景清自己做的。」馮樂真解釋。
「世子?自己做的?!」阿葉驚呼一聲,隨即又有些不解,「以世子?的性子?,定?是反覆練習之後再給殿下做,即便做壞了不換的料子?,也該將這些拆過重做的針腳遮蓋一番啊,怎麼會如此明晃晃地露在?外頭?」
馮樂真垂下眼眸,摸了摸披風縫隙旁的針腳,緩緩嘆了聲氣。
「不如此,本?宮又怎能第一時間發現是他做的。」他就是想告訴她,他惦記著她呢。
阿葉摸摸鼻子?,還是不太明白,索性提起別的事:「對了殿下,方才內獄來報,李同服毒了。」
馮樂真一頓,抬眸看向她:「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