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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泽认真想了想，弯了嘴角，道：“这倒是。”

  他还真是不客气，连“我又怎会干这事”的辩解都不来一下。

  苏小培也弯嘴角，继续说：“所以，靠壮士这样凭感觉来判定，并不能百分百准确。”

  “姑娘是说，当不能算有十成把握？”

  “对，不能算有十成把握。”

  “那姑娘又是如何判定？”

  “看她的眼睛。”苏小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中内圈最黑的那个圆，叫做瞳孔。它的大小会随着周围环境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周围很亮的时候，瞳孔会变小，周围变暗了，瞳孔会变大。这些大小变化是自然而然地生，人自己无法控制。壮士明白我在说什么吗？瞳孔变大变小，人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完全不能伪装。当人们看到感兴的东西，喜爱的人，或者感觉兴奋的时候，瞳孔就会变大。如果是厌恶、憎恨、排斥，瞳孔则会变小。”

  冉非泽没说话，只看着苏小培。

  “今日陈姑娘对壮士表达情意，与后来与我对话，眼睛瞳孔大小是有变化的，她对壮士，是真喜爱。看她的眼睛，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在假装喜欢。若有人装作没兴，但瞳孔变大了，壮士便可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

  冉非泽想了想，道：“姑娘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只是陈姑娘在时我未留意，此刻也看不到了，怎知姑娘说的真假？”

  “壮士刚才一直与我说话，位置没有变过，周围的光亮没有变化，所以壮士的瞳孔大小，反应的是纯粹的心理状态。我之前说找人，说我无依无靠，壮士的瞳孔大小没变化，但我现在说这识人辩心，说看眼睛辩真伪，壮士的瞳孔是变大了，壮士对这个话题更有兴。我说的可对？”苏小培抿抿嘴角，“壮士，我方才说，可辩知是否装模作样，并非虚张声势。”

  冉非泽哈哈大笑，却又道：“我是对这事颇有兴，但我又瞧不见自个儿的眼睛，又怎知姑娘说的真假？”

  苏小培微皱眉头，知道冉非泽是存心找毛病，但她也不是这么容易被考倒的。

  “壮士刚才笑了，壮士是否心情不错？”

  “是不错。”冉非泽双臂抱胸，姿态相当放松和惬意。

  “那我试试，很快让壮士生气，如何？”

  冉非泽笑了：“你打算如何让我着恼？”

  “不打不骂。”苏小培背着手，自信满满。

  冉非泽哈哈大笑：“那姑娘试试。”

  “那请壮士按我说的做。”苏小培摆摆手，“壮士请站直。”

  冉非泽照做了。

  “壮士握紧拳头，用力。好，看着这门角，就是这。用力抿紧嘴，皱眉头。很好。保持住，集中精神，我数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