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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盯着光芒夺目的御座，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艰难地移开视线。他抚上米迦勒交握在他胸前的双手，&ldo;我也很想你。&rdo;他鼓起勇气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又最陌生的青年，带上他所习惯的那张尊贵而礼貌的面具：&ldo;你长大了。&rdo;米迦勒眨了眨眼，受宠若惊的笑容绽放在脸上。&ldo;我……我一直都想让你看看……我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你回来之前，我……我率军收复了血泊湖，那时候我想，要是路西法知道了……要是路西法知道了……&rdo;他结结巴巴，好像刚刚经历了剧烈运动一样上气不接下气。路西法替他说完：&ldo;我知道。你做的很好，很出色。我为你感到骄傲，米迦勒我的兄弟。&rdo;米迦勒一副快要窒息的表情。他屈膝跪在路西法面前，像面对至高的父神那样，虔诚地亲吻副君殿下的手：&ldo;我好高兴，路西法……&rdo;路西法突然觉得米迦勒的内心其实没怎么长大，依旧是个小孩子，会因为大人的一句表扬而欢呼雀跃老半天。&ldo;我……我接下来还要出征，这次是进攻剑刃城……&rdo;米迦勒小声说，似乎在征求路西法的意见。&ldo;剑刃城坐落在悬崖峭壁上，易守难攻，恐怕得费一番功夫。&rdo;&ldo;我知道，所以……我想……&rdo;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也变得闪烁游移，&ldo;我想……要是路西法为我祝福，那一定能……一定能……&rdo;路西法按住米迦勒的肩膀，俯身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ldo;祝福你，以主的名义。&rdo;他说，&ldo;祝愿天界军团的统帅、我的兄弟米迦勒武运昌隆。&rdo;他感觉到手掌之下米迦勒的身体在微微战栗，还看到米迦勒的脸颊变得绯红，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出征的兴奋还是接受祝福的喜悦，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ldo;谢……谢谢你路西法。&rdo;他说，&ldo;还有……如果我……如果我得胜了，能不能……再、再要一个祝福？&rdo;路西法在心底无奈地笑了。&ldo;可以是可以，但那不叫祝福，应该叫奖赏。&rdo;&ldo;那……那我能要一个奖赏吗？&rdo;&ldo;如果你凯旋而归。&rdo;米迦勒猛然抬起头，蓝色的眼睛像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闪闪发光，让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路西法心想，缠着大人要奖励，不是孩子还是什么呢？然后，路西法发现他错了。这是他一生中犯的第一个错误。一步错，步步错。等他发觉一切都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上帝从不掷骰子，他只给你一次机会，一条道路，一种人生。‐天界篇3&iddot;完‐‐天界篇4‐米迦勒得胜归来了，正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样。天界军收复了剑刃城，将那座伫立在悬崖峭壁上、宛如利剑的城市重新带回父神光辉的照耀下。那些从深渊混沌中爬出来的恶魔抱头鼠窜，逃入了泽地森林，在那儿，永有乡将成为他们最后的庇护所。但是天界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四分之一的军队覆没，剑刃城的炼金术士们释放了魔火，用其灼烧天使的翅膀，最后那些灰烬落进血泊湖中，堆成了一座小岛。许多年以后，石像鬼和游魂支配了这座由焚烧天使羽翼的灰烬堆积而成的岛屿，在其上兴建废墟般的城邦，是为深渊魔界九城之一，其间空无一物，唯有阴影和回忆在徘徊。米迦勒归来那天，天界旌旗飘扬，赞美诗的诵唱声绕梁不去。路西法站在自己寝殿最高的塔楼里，从飘窗往下看，至高天几乎变成了一片金红十字旗旗帜的海洋。他想起了创世的第一天，那时这里还是无边的云海，没有什么天使军团，也没有什么深渊魔军，世界上只有父神、米迦勒和他。&ldo;路西法？&rdo;背后有人在叫他。路西法没有回头。脚步声逐渐接近，他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一颗红色的脑袋蹭上他的肩膀。&ldo;我回来了。&rdo;&ldo;嗯。&rdo;路西法握住他的手臂，顿了顿，这才转过身，&ldo;祝贺你，米迦勒。&rdo;米迦勒还穿着战袍，只把外面的铠甲解了下来，风尘仆仆，大概是返回天界之后什么也没干直奔路西法这里来了。父神仍忙于创造世界，天界的大小事务由路西法代管，今夜他安排了一场宴会为米迦勒接风，明天还有盛大的庆典。但是米迦勒仿佛对那些都不感兴趣，他不想要那些。&ldo;我来要我的奖赏，路西法。&rdo;他几乎有些雀跃。&ldo;你想要什么？&rdo;更锐利的宝剑？更坚固的铠甲？说实话，路西法想不出米迦勒究竟会想要什么。他似乎已经什么都有了，他还需要什么呢？就在路西法思考的时候，米迦勒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张与神最相似的面孔突然间变大，然后，一个冰凉的吻覆在了路西法的嘴唇上。‐‐这是什么！！！路西法一瞬间震惊到脑海空白。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永远在后面。米迦勒把舌头伸了进来，用极其不纯熟的技巧青涩地挑逗。他笨拙地撬开路西法的牙齿，扫过他的口腔，那动作与其说是在亲吻，倒更近似于啃咬。路西法眯起金色的眼睛。他猛地推开米迦勒，后者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缩起脖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ldo;这就是你想要的奖赏吗？&rdo;路西法擦了擦嘴，双唇上还留着那柔软而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去舔一舔，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ldo;不……不可以要这个吗？&rdo;米迦勒垂着脑袋。&ldo;你和谁学的，这个？&rdo;不光是接吻，还有那笨拙的吻技，如果没有人教他，米迦勒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事。会是&ldo;博学多识&rdo;的拉斐尔吗？那家伙又在盘算什么？还是那个行为一向放荡不羁的加百列？他的爱好终于从二次元延伸到三次元了吗？米迦勒像个犯错了孩子一样，看也不敢看路西法。他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上面有地狱军团一样。&ldo;我听阿撒兹勒说的。&rdo;他小声道，&ldo;他说……他说接吻的时候把舌头伸进去会很舒服……&rdo;路西法一怔。阿撒兹勒可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天使军团的一位上级军官，同时也是支持路西法势力中的一员。那家伙都对米迦勒说了些什么呀……&ldo;你……你不高兴吗？&rdo;米迦勒扁着嘴，看起来都快哭了，&ldo;对不起路西法，我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rdo;路西法抱住了他，然后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他搂着米迦勒的肩膀原地转了个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米迦勒茫然地环住路西法的身体。&ldo;你……你不生气吗？&rdo;他小心翼翼地问。&ldo;要气也是气阿撒兹勒。&rdo;大笑的间隙，路西法断断续续地说，&ldo;那个该下地狱的家伙……把我的米迦勒都给教坏了！&rdo;一阵优美的乐声从窗外飘进来。那是为明天的庆典在做彩排。路西法收住笑声，将米迦勒往后推，直到他退无可退，坐到飘窗上。&ldo;我还想教你点儿别的。&rdo;路西法轻抚着米迦勒的脸颊，掠过他面部刀锋般犀利的线条，&ldo;你想学吗？&rdo;米迦勒盯着他，蓝色双眸如同晴空般湛蓝。&ldo;想学。&rdo;他的表情认真极了。路西法的手缓缓下移，拂过颤抖的喉结，伸进战袍的领口里，描摹着锁骨优美的线条。他感觉到米迦勒身体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他自己也一样。&ldo;那就……&rdo;他解开了对方战袍的带子，&ldo;仔细地学。&rdo;‐天界篇4&iddot;完‐‐天界篇5‐路西法一把扯掉米迦勒的外袍，把它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将里面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来。他的速度很快，有些急不可耐的味道，等米迦勒全身一丝不挂，他才好整以暇地退到一旁，细细打量起对方来。米迦勒局促地坐在窗台上，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夕阳余晖从他背后洒进来，像在他的肌肤上镀了一层金。路西法撩起米迦勒红色的头发，把它们拨到他背后。&ldo;路西法……？&rdo;&ldo;嘘。&rdo;路西法按住他的嘴唇。米迦勒乖乖噤声，无助地看着路西法握住自己的分身。他脸涨得通红，双唇抿成一个隐忍又性感的弧度。路西法轻柔地拨弄着那变得坚硬的东西，感受到自己下体也在发生变化。米迦勒短促地喊了一声，想夹紧双腿，却被路西法狠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