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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无言以对，调整好坐姿，重新回归正题：“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和梁少枫产生争执么？”

他叹了口气，拿过茶几上的杯子，此时的空杯子里已装满了牛奶：“先喝点东西再说吧。”

林杉接过牛奶，由于闹了一整晚肚子也有点饿了，一口气就把它喝完了，末了还抽了几张纸巾擦嘴。“我有天回家找资料，结果在我祖父的日记堆里面发现，我妈妈和一个男人的合影，所以我一猜就猜到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趴在他的腿上，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包括那天在青岛的偶遇，之前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接着就是在车里争吵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说着说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白将林杉抱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轻轻地带上房门，驱车前往另一处地方。

***

待梁少枫从警|局出来之后，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他向警方的说辞是因为下雨天看不清路才导致失控地撞在隔离带上。

所幸是在大半夜，并未造成人员伤亡，也没引起交通堵塞从现场来看，也像是方向盘没打稳才造成的问题，做了一下酒测发现并没有酒驾行为之后，办了一圈的手续之后交警也就放他走了。

除了驾照的分数扣了一半，以及交了一笔不少的罚金，车要送回4S店大修一番，也没引起太大的麻烦，这才放下心来。

他再次庆幸事情是发生在晚上，又是暴雨天气，应该不会那么倒霉被拍到的。

只是他支走了助理让他先回北京，现在车又报废了。半夜三更的，这该怎么回去啊。

直到一辆车停在门口，车里的人按了一下喇叭后摇下窗户，对梁少枫道：“快上来吧。”

车一路在公路上行驶，梁少枫也终于打破沉默：“人劝好了么？情绪还稳定吧，你这样出来不要紧吧。”

“我在牛奶里放了点安神的药，现在睡了。”陆白看着前方的路，不紧不慢的说。

“…………”这也真够可以的。

“现在她人也不在，你大可以放心地说出实情了。”此时车已经停在人烟稀少的大街，此时大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带着闷闷的水汽，整个街道上的空无一人，只有道路两旁的几盏路灯依然屹立在那里，为黑暗的天空撑起一片光幕。

下了车后，梁少枫身子板撑在车头，点上一支烟，在昏暗的灯光下，盯着空旷的马路“没错，我现在的父亲的确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并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