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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點路，行吧行吧……別拿你卡姿蘭大眼睛看著我了！」趙想然無奈，翻身起床，「走吧！」

陳能：「哎趙哥，你可真是我親哥。」

「以後喊我陪上廁所，請喊親爹！」

「好嘞趙爹！」

「……」

洗漱間的位置其實也不遠，也就是差了五個宿舍的距離，手機的手電筒也能驅散黑暗，也就是範圍外的地方讓人有些悚然，走廊的風也不冷，也就是吹起來像是要扒人的衣服。

趙想然後悔只穿著背心出來。

「這風還有點陰森……哈哈……」

陳能想說點話緩和一下夜晚上廁所的氣氛，然而哆嗦的強調反而添了幾分詭異，讓人說不下去。

一路上，陳能的小眼筆直地看向前方，就連餘光都不敢觸及各個宿舍的窗戶，生怕窗戶上映出了一張大鬼臉。

趙想然：「到了。」

地方不遠，幾步路的距離，趙想然看陳能像是走出了生離死別也覺得有。

陳能肚子再也忍受不住地衝進隔間，一瞬間，趙想然臉上堆起極其嫌棄的表情，沉浸在這樣的環境裡，趙想然都覺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了。

「趙爹，你好了等等我，別丟我一個啊！」

「行，你快點。」

趙想然心說自己還不是那麼沒品的人。

「爹你要不然你也來隔間裡陪著我吧，在哪放水不是放，我這兩邊沒人心裡慌。」

「屁事真多。」

說著，趙想然無語地進了隔間，敲敲陳能隔間的擋板，「紙多嗎，反正憋著沒事幹。」

二人在下面完成了神聖的紙巾傳遞後，再沒有了交流，主要是陳能想說話驅散恐怖的氣氛，被趙想然說了一句閉嘴之後再沒了聲音。

好半天，腿都要蹲麻了的時候，陳能終於站起來了。

「趙爹，你在幹嘛？我怎麼聽見你在磨牙……你是在我左邊嗎？」

「難不成我上一半去你右邊了，閒的！快點，別那麼多廢話。」

廁所里沒燈，寒氣又重，本來環境就挺讓人不舒服的，陳能還說些屁話，聽著就讓人火大。

趙想然是絕不承認此刻的自己有點慫！

絕不！

「嘎吱——」隔間門推開的聲音。

「爹你好了？」

「我還在系褲腰帶，你外面等著。」

「可我沒出去啊……」

陳能的聲音顫巍巍的，幾乎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

趙想然聞言心裡也有點怵，但又覺得自己不能那麼點背，出來就遇到這事，索性罵了一句：「艹，那個來上廁所不喊一聲，缺德不？」

回應他的是幾下不慌不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然後停下，四周歸於安靜，接著，又響了起來，腳步聲漸行漸近，正朝著二人所在的地方走來。

平穩的腳步，安靜的環境，還有幾聲讓人迷惑的磨牙的聲音。

「爹，我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