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优雅的做人从切开气管开始（第2页）

意识到对方的斯文可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后，他突然感觉对方最好还是别当斯文人了，目前这情况自己还不如快点似。

看着眼前不知为何还一动不动的壮汉，越梦只能紧紧握住刀柄。

哪怕这把刀就是屋子里面拿来拆快递的惯用刀，仅仅只有一手长的刀刃，但对于现在的越梦而言，已经是保命的最后利器了。

“呃。。。呃呃。。。”

对面的壮汉总算出了声，可是他挤了半天才从嗓子里放出的声音嘶哑又断断续续，酷似一只被人扼住了脖颈的大鹅。

他的身体就这样呆在原地，然后啪地一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是的，就是毫无征兆的倒地，毫无征兆的抽搐。

但偏偏没有死亡，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被打散”，只是像是中了什么毒药，趴在地上乱嚎。

来不及去深究到底生了些什么，刚才还在后面提醒壮汉的高瘦人形就像一道阴影一样，突然闪现到越梦身前。

‘不是，我——’

越梦顿时感觉到手里传来一股巨力，那把生命最后的依仗就这样被夺了出去。

紧接着，一阵风突然吹入身前，混合着剧痛与巨大劲道，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倒飞而出。

啪——

就像是个坏掉的布娃娃一般，越梦撞在了一旁的墙上，直接躺倒在地，一时间再起不能。

嘶，疼，好疼。

胸口像是被一个大锤子轰击过，每次呼吸都仿佛会大幅牵动前面的骨头，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甚至连锋利都远远算不上。。。”

对方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越梦已经完全能够想象到对方拿着自己手里那把刀仔细端详的样子了。

“还是说，是因为体质？不，这样的体质以前也不是没抓过。。”

越梦费力的抬起头，却正好迎面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阴冷的、有些内凹的眼睛，此刻正仔细端详着两根手指里夹着的水果刀。

“算了。”

等——

噗呲——

话还没说出口，一道寒光闪过，脖子突然一凉。

“哈额。。。”

就像是管子突然被切开，越梦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脖颈上此刻传来了这样像是漏风一样的呼呼声。

一阵压制不住的温热液体逐渐从漏口流逝，他的身体开始越来越冰冷、越来越虚弱，直到白光逐渐从眼前亮起。

按照一本书的说法，这似乎就是一个人死前会看到的最后一幕。

就算再怎么觉得这个世界像是梦一样虚幻，真到这一刻时，越梦心里反像是无根浮萍，在恐慌之中沉浮。

寄。。。

这回，可能真的是。。。

隐隐约约的，他还听见了凶手不知道是向着谁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