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你不想要我(第2页)
在返回的路上,月光下的小镇安静而神秘,每栋建筑都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心中一股探索的冲动更强烈了,我知道,这只是冒险的开始。
当我再次步入那个被夜幕低垂的小镇,我誓,不论前方等待我的是荆棘还是奇迹,我都不会放弃……
「你想要的只有她!」
那些学生现在离我们很近,他们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在他们看来,这一定是激烈的。在我们周围的嚎叫声突然变得柔和了,就像一群狼在哄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哦,是的,」我说道。「是的,我确实那么叫你。是的,我-是-那么-叫-你-的——呆头呆脑的——凯瑟琳。」
「而现在我真希望我没有。」
「哦,」凯瑟琳说道。她的声音现在要比嚎叫声响多了。「哦,是的。」
「不!」我哭着说道。「凯瑟琳,我……」
「是的,」凯瑟琳说道。「你伤害了我。」
「哦,凯瑟琳,」我哭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杀了我吗?」
「不,」凯瑟琳说道,「不,我不想。」
「呃,凯瑟琳,请你——」
「我想要你!」
「好的,凯瑟琳,」我说道。「我……」
「不!」凯瑟琳尖叫道。「不是你的!是我的!我要你想要我!」
突然,她的嗓门没有这么响了,此时她对我说:「艾伦,我们跑吧。」
她在我的胳膊上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腿已不争气地开始朝前跑。凯瑟琳和我一起朝前跑着。我们跑了好长一段路,才听到有一个声音叫道:「好了,好了,好了!」
我慢慢地停下来,然后用走的。现在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跟着凯瑟琳慢慢地走着。我们走到她的家门口。凯瑟琳停下来,我也停下来。她说:「我不再说你的名字了。」
「是的,凯瑟琳。」我说道。
凯瑟琳往大门上看了一下,又对我说道:「艾伦,我不再害怕你了。」
「是的,凯瑟琳。」
「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好的,凯瑟琳。」
「嗯,我得进去学习了。」
「是的,凯瑟琳。」
「嗯,我……噢,艾伦!」凯瑟琳说道,并跳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很棒,」我说道,「凯瑟琳,你觉得怎么样?」
「很棒,」凯瑟琳说道,「非常感谢你。」
我笑了,她也笑了。我们走进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回想起这一切。我开始问自己,这实际上是对艾伦而言呢,还是对艾伦的不幸?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因为我必须那么做,所以才做了。凯瑟琳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象。
我知道,一旦不得不做某件事的时候,你就得去做。
不,凯瑟琳不是艾伦的不幸,艾伦也不是凯瑟琳的不幸。艾伦的不幸就是,他知道他是艾伦·麦卡锡。凯瑟琳的不幸就是,她是凯瑟琳·沃尔多。如果他们有什么不幸,那就是我们必须知道的东西。那是下午的晚些时候,我仍呆在卧室里,思考一个问题:什么东西永远也不会改变?我怎么知道我是艾伦·麦卡锡?如果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是艾伦·麦卡锡?我怎么知道我永远也不会是艾伦·麦卡锡?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就是它看起来的这个样子?
但是,我必须相信这件事就是它看起来的这个样子。教育者琼斯,蝾螈,克劳利,中国人,红手,格雷夫斯,我妈妈,我爸爸,艾伦的爸爸,大地,天空,凯瑟琳和我紧闭着双眼骑自行车,玛丽·简,宋美龄,埃利·韦尔,埃利,他坐在一个工厂的窗户旁,埃利,他使你的眼睛看光的样子非常特别,他坐在一个角落里,他骑车穿过一块麦田,他朝后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过身,他朝门口走去,他没有穿外套,然后,他和一个伙伴一起看着你。
「艾伦,你是一个傻瓜吗?」一个男孩子叫道。
「不,」我说道,「我是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