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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排安稳行驶车辆的德叔叹了口气，听着后排传来神经质般的声音，不免感到一丝不适，小心翼翼的掌握着方向盘，对齐晓妖说到。

“大小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苏禾的孩子。”其实在德叔眼里，齐晓妖也是一个孩子罢了，只是因为齐晓妖高傲的自尊，也没有明说。

“要快点了要快点了。。。。。。”正当齐晓妖猩红着眸子念叨着，突然被惊醒，看向德叔的眼神也不免有些愤怒，但是德叔沉默着，不久，齐晓妖缓和了过来，眼神也变得清澈许多。

“。。。。。。”

沉默，只有街道的人流声和汽车的轰鸣启动声，俩人都默默不语。

德叔清楚齐晓妖的性格，在她的眼里，爱情或者说朦朦胧胧的情感是最恶心的，即便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一个人，自己的自尊也不会承认她喜欢过任何人。

不过这些德叔都能理解，毕竟是在齐家长大的孩子，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这样，要不然齐家也不可能成为m城的地头蛇，还冠冕堂皇的扯出一个“齐家”的称号。

可惜即便是这样，在阶级森严的m城中，齐家也不被承认，德叔思绪一闪。

奸诈狠毒，清高自尊，却在某些方面显得迂腐，从不相信他人，这些“优异”特点集中在齐晓妖身上，或许也是因为如此，齐晓妖才得到那群遗老的“垂爱”吧。

“德叔，你还记得我曾经养了条宠物吗？”

德叔点了点头，当年还是自己和齐晓妖一起把尸体挖了出口，葬在了齐家大院前的榕树下。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对那条宠物凶狠一点，让它吃不饱，让它冻得颤栗，最后自己再去拯救它，它是不是就会听话点？是不是只会忠诚我一个人？”

齐晓妖的语气越来越低沉，眼眶红润一片，委屈伤心，从前的记忆又再次袭来她的脑海。

“可是我就是对它太好了。。。。。”说罢齐晓妖抬起白皙毫无瑕疵的手臂，狭长妩媚的双眼透露着怀恋，看向自己手臂正中间那微乎其微，难以观察到的凹陷。

即便已经过去十几年，伤口依旧浅显无比。

“我就应该拔下它的牙齿，让它顺从我一辈子，它不就可以活到死去吗？不用再被怪罪，最后被铁楸砸死在榕树前。。。。。。”

德叔脑皮麻，自认为自己三观还算正常，听到齐晓妖这句话也不免觉得冷汗直流。

“所以啊。。。。。。”

“我要将宠物的一切都切除，这样就能待在我身边，安心老去，然后死去。。。。。。不好吗？”

好，好得很嘛，德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奇怪，明明开着空调，怎么自己还热成这样，回家一定要洗个澡，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德叔催眠着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

“大小姐。。。。。。”德叔顿了顿，开始琢磨起话语的开头，吸引了正在幻想的齐晓妖的视线，继续说道，“我也是过来人，爱情有时候不需要贪恋，在磨合中契合自己与另一半的感情和生活，这样不好吗？”

德叔再一次顿了顿，微张着嘴，他想要告诫后面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因为他知道齐晓妖的所有事情，包括高中的那件事，就算苏禾那个孩子不知道当初的事情，看到齐晓妖的真面目，心神也会崩塌成为碎片吧。

“我在想。。。大小姐你。。。能不能和苏禾坦白心意。。。。。。”德叔最后的语气基本是强压着颤抖的声线说出来的。

“下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