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赐名（第1页）

沿着海边的路走。无人的流动摊车从他们身边走过。洛雨纤弓着腰询问道：“小牙，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我不想吃。”男孩没胃口道。

“吃点吧，说不定吃了就能心情变好。”

洛雨纤甜甜一笑，从流动摊车买来两个冰淇淋。一个分给男孩，一个留给自己。二人吃起冰淇淋，男孩尝到冰凉的甜味，心情倒真和洛雨纤说的那样好了很多。

“话说回来，我觉得你那位伯尼斯爷爷不像是个喜欢流浪的人。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选择流浪，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听伯尼斯爷爷说过。”

“那你能告诉我吗？”

男孩舔了一下冰淇淋道：“伯尼斯爷爷说，他在年轻的时候本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后来家庭出了变故，只剩下他一人。就因为这个他才选择流浪。”

“其他人呢？”

“安泰叔叔说是厌倦了世俗，李哥哥是因为喜欢的人不在了……”

他说了很多乞丐流浪的原因。每一个原因都不一样，又有某种相似的联系。当听完这些原因后，洛雨纤停下脚步。

“雨纤姐姐，你不走了吗？”

“等会，来消息了。”

光屏打开。洛雨纤一看，慌忙丢下还未吃完的冰淇淋，从水晶中掏出方块开启传送门，拎起男孩往传送门跑去。男孩的冰淇淋也没吃完，在被拎起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地上。

“要迟到了，我得赶快回去上课。”

进入传送门，转眼又到了一处空旷的大厅内。大厅是八边形，中心上面有一大块镂空，能看到上面层层叠叠的楼层，直至剩下一个光点。

空旷的大厅里仅有三十来个人。这三十来个人里有二十多个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手中各拿着一跟长条，长条的一侧贴着写满文字的光屏。他们三五成群地组在一起讨论，一边讨论，一边修改上面的文字。其余则统一为身着女仆装的银白色女人。

银白色女人全是没有五官的样子。她们从事阁楼清洁工作，或是帮那些白色制服的人员输端茶倒水、打打下手。大厅的中心有一座前台，本身上面是没有工作人员的。等到洛雨纤带男孩靠近后，一团银白色的流体显现在前台中，凝固成新的银白色女人。

“欢迎回到化回书廊，洛雨纤小姐。”银白色女人出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道。

“请问有何吩咐？”

“格兰老师在几楼？”

“他在第九楼，是否需要我带您过去？”

“我来过好多次了，不用。”

正当洛雨纤要带狄少青上楼时，银白色女人阻止道：“洛雨纤小姐，您不能带外来人员上楼。”

“啊呀，忘记这茬了。”洛雨纤记起这里的规矩，是不容随便带外人进来，偏偏她就把男孩给带过来了。

“要不我把小牙先寄存在你这里？”

“这倒不用。介于您是格兰先生重要的学生，我可以放开这里的规矩，允许您带他上楼。”

“那就多谢你了，‘观察者’小姐。”

二人坐上螺旋式的自动电梯上楼。二楼起，每层楼都摆放着如迷宫的电子书架。每层楼也都有一些白色制服的人员在流动，从储物柜取出带有长条的光屏查阅，并配备银白色女人指引他们不会在阁楼里迷路。当电梯送二人到第九楼时，一股柔和的乐声飘荡进他们的耳朵里。

“夙，你的琴技相对前些日子，倒是突飞迅猛。”陈旧的机械人点评道。听到机器人的点评，柔和的乐声立即停止。

“先生谬赞。我不过是在这座储藏世间万物知识的书库里找来相关的资料，学到里面的一点皮毛罢了。”手抚古琴的女子端坐在地上谦虚道。

“不用那么谦虚。你能在化回书廊学到一点皮毛，就足以证明你的琴技早已到达高深莫测的地步。”

银白色女人送来一些甜点。这甜点女子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演奏琴曲。倒是机器人转动它嘎吱嘎吱响的关节把甜点拿起。在头部张开一个入口，把甜点倒进去。

“嗯，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