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发老将（第2页）
方正化猛然弯腰，不顾自己会不会跌下城头，给壮士们行礼送行。
张罗辅沉默着回礼，他拨转马，手中长剑斜指前方闯军大阵：
“兄弟们，杀！”
“杀！”
两千骑兵，宛若一柄利剑，刺向了毫无战心的闯军。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传遍了方圆十里的战场。
回望去，城头一个卷起了文官衣袍，摘下了碍事的乌纱帽，满头花白长随风飘扬的老太监，正在奋力敲击着一丈高的巨大战鼓！
“咚！咚！咚！”
鼓声穿透了虚空，出了北方大地上，最后属于大明的怒吼……
……
江山动荡，何谈无忠臣？
将军白，折戟傲立！
……
鼓声响起的一刹那，朱由检猛然扭头。
累累战鼓声中，被加强了的视野里，城头一个白老太监，正在汗如雨下。
是他！
大明前司礼监大太监，总管保定、真定诸地战事的方正化！
……
“奴此行万无能为，不过一死报主恩尔。”
方正化被任命保定、真定总管前，流泪叩以辞君恩。
……
“我方寸已乱，诸公好为之。”
李建泰献城，方正化回天乏力……
……
“若为谁？”
及城陷，方正化击杀数十人，贼问他名讳。
……
白老公挥舞长刀，怒杀连连，嘶吼：“我总监方公也！”
……
武监出身的方正化，纵然年老，群贼也杀不到他身前，只得纷纷投掷长刀……
‘贼攒刀斫杀之，其从奄皆死……’
……
泪水湿了朱由检的眼眶，模糊的视野里，一行骑兵正在冲杀！
好！
好！
好！
谁言我大明无为国殉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