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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恪没说什么，他们绕过了火把，看见郁知年拿着相机，站在一块石砖上拍。

  像有感觉似的，杨恪和梅齐一走近，他忽然放下了相机，回头看。

  杨恪看见郁知年的眼睛很亮地看着自己，郁知年从石砖上跳下来，走近杨恪，有些愁地说：“杨恪，我相机和手机都快没电了。”

  “你带手机了吗？”他求助。

  杨恪把手机递给他，他拿着打开摄像头，又走远了。

  第44章四十四（2o19）

  回到郁知年的小平房，已是凌晨一点。

  雨季已至，但这天的天气却不错，月明星稀，夜空万里无云。

  两人和村民告了别，走在被踩出来的不平整的小路上。郁知年累得哀叫连连，白T恤上还有些不知在哪蹭到的灰尘。他把杨恪手机的电量也用光了，说回去想记些记再睡。

  进院子里，郁知年先去冲了个凉。

  冲凉的地方在室外，是个石砖砌的简易浴室。杨恪把手机和相机都充上电，走到院子里，听见水声停下来，郁知年腰上裹着浴巾，头湿漉漉地走出来。

  他站在几乎没有光的院子里看杨恪，身材纤瘦，皮肤白得像有荧光，水从尾淌到睫毛上，他便闭了闭眼，然后朝杨恪走过来。

  “少拿了擦头的毛巾。”他对杨恪说，经过杨恪身边，进了房，背对杨恪，弯腰，用毛巾擦头。

  郁知年的背也很白，脊骨一节一节微微凸起，浴巾系在腰最细的位置，长到小腿。

  杨恪看了几秒，也拿了浴巾，去了院子里冲凉。

  冲了凉出来，郁知年已在伏案记录。

  他的记本开着，导相机里的照片，自己在台灯下，拿着写记。

  “为什么不用电脑记？”杨恪走过去，看郁知年写的记。

  郁知年写得密密麻麻，才写到上午煮叶草，还在旁边徒手配了系叶结的过程图。

  “怕没电，或者电脑坏了，出去修也不方便，”郁知年抬头看看杨恪，“还是手写牢靠。”

  郁知年的台灯不是特别亮，照在他拿着的手上。郁知年左手搭在本子上，把本页撑平。他的手很漂亮，指甲干净平整，骨节透着不明显的红晕。

  “你记在本子上的东西都会表吗？“杨恪问他，“每页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