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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池手心的那顆糖仿佛隔著糖紙都在散發誘人的甜香。
方許寧看著那塊糖,最終還是伸手將它拿過來。
「多謝。」
罵人時倒是凶得緊,道謝便悄摸摸的?
沈牧池不理解,可見到方許寧通紅的耳尖時又覺著無比可愛。
見人喝了藥,也解決了喝藥後嘴中發苦的問題,沈牧池也不願多留在這裡讓人心煩,主動告退。
這放在方許寧眼中,就像特意來監督她喝藥似的。
即便沈牧池本以就是這個。
她舌尖微動,將糖挪到腮側放著讓其慢慢融化,爭取讓糖能含在嘴裡久一些。
今日因著昏迷,方許寧已休憩了許久,是以容鈴早早便將安神的薰香點了起來,不多時,方許寧便在薰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可今夜能安睡的恐怕沒有幾人。
靖安侯與其夫人的禪房內,兩人皆是愁容滿面。
「此行不該帶上殿下的……」夫人徐氏十分懊惱,覺著殿下既然進了靖安侯府,便是靖安侯的人,像踏青這樣每年一次的活動定要叫上。
可哪知這一路上狀況不斷,且都是朝著方許寧來的,著實不得不讓人上心。
靖安侯面色凝重:「王家村那回就算能當作偶然,可在紅月寺中毒一事便是直截了當地告訴眾人有人盯上了殿下。」
「來的全是咱們家的,哪會自討苦吃,」徐氏攥緊手中的帕子,「趙桉桉是個沒膽子的,她做不出來這事,可……」
靖安侯擺擺手,對於處理這件事很是拿不定主意,示意自己的夫人莫要再說了,自己還需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大雄寶殿外,沈牧池站在門口望著那尊寶相威嚴的佛像,良久沒有動作。
到了夜晚,今日是方丈在殿內誦經,他注意到殿外的沈牧池,眼見著僧人都要休息了那人還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他走到沈牧池面前。
「阿彌陀佛,」方丈主動問其緣由,「施主何故站在殿外?」
而沈牧池則答非所問:「佛祖當真普度眾生,庇佑天下人麼?」
方丈大概能猜出些為何向來不信奉鬼神的沈牧池為何而來,他道:「心誠則靈。」
據說靖安侯府的沈世子與樂安公主極為恩愛,賜婚的聖旨是兩人一道在聖上面前請來的,如今公主讓人無故下毒,沈世子還能維持理智已算是忍常人不能忍。
「方丈,可有護人平安康健的符?」沈牧池突然想到什麼。
「若是世子信,可為殿下點一盞長明燈。」